一方拂月

再嗑真人我就是狗

【温周】云间月(下)


温客行旧疾设定

一切为了搞美人,疯批美人不该让他惨一点再惨一点吗?但吐血病弱影响他追老婆和搞事业吗?并不!

原著只看了一点点,走剧版情节,ooc是我的,美人们永远属于p女士

再次重申,一切为了搞美人!

更新主要靠灵感





第二天一早,周子舒睁眼便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舒服到近乎诡异,对于他这种活一天算一天的短命鬼来说,少了内伤摧残,真是不折不扣的享受。于是看在自己神清气爽的份上,默认了某些人死皮赖脸蹭车的行为。

 

 

绝不是看他脸色不太好才让他上车的,周子舒如是想到。

 

 

两山之间的小路并不平坦,这一片区域像是无人触及,马车也不免颠簸。周子舒原本想顺着舒坦劲再眯上一会,见状也就罢了。倒是张成岭昨晚被他折腾了半宿,此刻早已累得睡了。那孩子身量轻,被马车颠得一晃一晃,眼瞅着头就要磕在地上,周子舒连忙伸臂一捞,把人拥在自己怀里。

 

 

他轻敲了敲车壁,示意温客行停下来歇歇。不一会,一个松绿色的身影便钻进了马车。

 

 

在外暴晒了许久,温客行头上虽戴着周子舒的斗笠,也免不了一头汗。被汗打湿的几缕长发湿哒哒贴在他秀丽的脖颈,更显出肤色莹白如玉。

 

 

周子舒看着这人“刷”一声抖开了折扇,给自己扇扇,伸到他面前“阿絮热不热,我给你扇扇”,也不忘给枕着他大腿熟睡的张成岭扇扇。倒还记得一碗水端平,看来还是累得不够。

 

 

他向来有事说事,见外边日头高挂,这人的俊脸非但没有红扑扑,反而更苍白了些,眉头一皱问道:“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

 

 

温客行一双桃花眼泫然欲泣:“我昨晚吹了一夜的箫,现下内息淤滞,丹田隐痛,你说我怎么了。”

 

 

倒还成了他的错了?

 

 

周子舒无语,但周子舒脾气好,不想跟幼稚鬼一般计较。他动手把腿上的头挪到温客行腿上,拍拍他的肩膀:“那你好好歇着,我去驾车,可以吗?”

 

 

“如果我说不可以呢?”

 

 

周子舒微笑:“不可以就滚下去。”

 

 

温客行从善如流,甚至给他掀开门帘:“那真是辛苦阿絮了。”

 

 

见周子舒稳稳地驾起马车,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。把张成岭摆成一个不易磕碰的姿势后,葱白指尖终于忍不住扶上了额头。

 

 

汗一瞬间浸透了衣衫。

 

 

温客行心想,这样的疼,果然还是很难忍受。

 

 

但不知为何,在周子舒面前,竟不想将这一份难得的软弱暴露出来。也许这就是男人作祟的自尊心?温客行苦中作乐地想,若是被鬼谷众人看到他这幅样子,估计骨头都没了几轮了,说不定食尸鬼会抱着他的手臂,像啃鸡翅膀一样啃得满嘴流油。

 

 

若是阿湘那个鬼丫头在就好了,起码能替自己按一下抽疼的眉心。至于脑内经络那时刻不停的刺痛,他缓慢弯下腰,颤抖不已的手指抵住太阳穴,把自己埋进了层层广袖里。

 

 

他没那么娇气,这么些年,疼惯了,也独自惯了。多少个不眠的日夜,他睁着满是血丝的一双眼,在华丽冰冷的寝殿时刻着等待危险的来临。即便顾湘就憩在不远处,即便布置了天罗地网,即便以他现在的功法分分钟打飞一票人。他无法安眠。

 

 

夜色如墨,似一张浓密的大网,他是网中紧紧包裹的一只苍蝇,被黏腻的蛛丝缠得一动不动。黑暗中一眨一眨的都是眼睛,他们张开血盆大口,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,随时等待着猎物疲惫时,再一口口吞吃入腹。

 

 

清俊的男人无声尖叫着,他不能死,他不能死,他不能死……

 

 

周子舒有些担心,他眼前不断闪过温客行青白的嘴唇和滴汗的额角。这人不会是中暑了吧?他掀开门帘,见高大清瘦的男人把自己缩成一小团,怎么看怎么不舒服。

 

 

周子舒加快了赶路的进度,马匹长嘶一声向前奔驰,车轮将路边的小石头碾得粉碎。他听见车厢里张成岭磕到头的呻吟声,心里却在庆幸,那并不是温客行的呻吟声。

 

 

赶紧把成岭送走,周子舒想,他得寻个客栈,好好给温客行看个病。

 

 

天不遂人愿。

 

 

到了三白山庄后,本欲把人托付给赵敬就走,改日再来探望成岭,却偏偏赶上五湖盟那一池子烂事,一个琉璃甲把众人唬得团团转。他偷眼瞧了那人的气色,虽不是很好,倒也没更差了,于是便应了赵敬的请,反正在哪待不是待呢。

 

 

温客行拎着酒壶在宴席上如鱼得水,哄得众人一口一个温兄,像是遇见了他们失散多年的亲兄弟,就差没个桃园让他们当场结义。周子舒冷眼瞧着,反思自己有时候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,就这种满场乱窜的花蝴蝶,疼死他实属活该。

 

 

“差不多行了。”周子舒劈手夺了他的酒壶,他也顺坡下驴,装成不胜酒力的模样顺势软倒进周子舒怀里。这人看起来松竹般细长一条,搂起来全身上下也没几两肉,硌手得很。

 

 

在他怀里也不老实,没骨头似的往下滑。周子舒扶着他汗透的后心,没忍住开口损道:“不舒服还喝什么酒。”

 

 

温客行像是真的醉了,他垂下眼睑,鸦羽似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青黑。这人不开口的时候眉目乖巧得过分,肤色极白,像只没有生气的陶瓷娃娃。

 

 

周子舒叹口气,自从他认识了温客行,叹气次数直线上升。算了,好人做到底,周子舒把他抗到肩上,运起轻功往后院飞去。

 

 

温客行发誓,天地良心,他真的只想顺口酒喝,让自己在这仿佛把脑袋劈成两半的裂痛中还能保持神智清明。随便应付了几句,不知哪个天杀的就把他往人群里引,他也只得发挥三寸不烂之舌,生生把人忽悠得泪眼婆娑,只会握着手“温兄啊温兄”。

 

 

作为一个披着人皮的鬼谷头子,他只想揪住这帮人的衣领咆哮,你们都清醒一点,谁踏马是你温兄!

 

 

好在他家阿絮很快就把他从人堆里救了出来,正巧他痛得紧,便放任自己埋进了周子舒那并不宽厚的胸膛。

 

 

往后院走的路上,他几度想把自己蜷起来抵御愈演愈烈的头疼,碍于周子舒在场,实在不好成行。他想说,其实他可以自己走过去,但阿絮的怀里真的很暖,阿絮的蝴蝶骨真的漂亮,他怎么舍得开口呢?

 

 

他好像真的有点醉了……

 

 

周子舒把人放在床上,见他没什么血色的俊脸上,额角青筋一跳一跳。它一跳,他面色就更苍白一分。

 

 

头疼吗?

 

 

久病成医,他周子舒现在也算是半个大夫,于是自己也坐上床,把温客行碍事的长发拨到一边,头移到自己腿上。

 

 

感受着冰凉的手指贴上头顶穴道,温客行条件反射般绷起身子,被面前人一巴掌拍了下去。

 

 

“别绷着,放松,我给你按按头。”

 

 

温客行就笑:“这还没嫁过来,就开始伺候夫君了,阿絮真让我受宠若惊。”

 

 

周子舒把力道控制在一个既让他觉得舒服,又不至于舒服得睡着的程度,语气淡淡的:“内息顺着我走。”

 

 

“能再帮我按按肩吗,坐了一天马车酸痛得紧。”

 

 

“那是另外的价钱。别动手动脚,不给你按了。”

 

 

温客行拽下他一只手,放在手心里暖着。这么热的天,阿絮的手还是这样冷,阿絮这个人就是会惹人心疼,尤其会惹他心疼。

 

 

见他握着自己手,倒乖乖的没做旁的什么,周子舒心里一软,罢了,随他去吧。离子时还早着,能让他舒服一点是一点吧。




激情码字,大家的喜欢让我受宠若惊,萌新流泪。本来就想写个设定虐虐老温,结果越写越感慨温周的双向爱情,温周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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